這個事情霍祀勳確實是記得的,他當初生了一場大病,差點就死了,還好最後救回來了。

    不過這中間發生什麼他就不知道了,而且一直也沒問過,一直都是陸曼心照顧他,所以他就理所應當的認爲是陸曼心救了他。

    “算了,還是不說了,都已經過去了。”陸曼心依然在裝,她就是要這樣勾出霍祀勳的興趣。

    而且她的這個方法他也很有用,霍祀勳的興趣確實被她勾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說,到底怎麼回事兒?”霍祀勳眉頭緊鎖,厲聲問道。

    他看着陸曼心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,發現肯定是他生病的時候確實是發生了什麼,所以纔會讓陸曼心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當初你生病了,我想給你治病,但是我沒有錢,一切都只能靠着寧家,我只能去找寧桑。”陸曼心嘆息一聲,輕聲解釋着。

    “但是寧桑說可以給我錢,但是卻要我下跪,我當時也沒辦法了,爲了救你,我只能給她跪下來了,所以她纔出錢給你治病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她收走了當時照顧你的傭人的手機,如果我不跪下的話,就無法聯繫到你,說是要讓你活活病死。”陸曼心繼續說着,似乎把當年的事情解釋了一遍。

    霍祀勳的臉色陰沉了下來,其實他現在對陸曼心所說的話不太相信了,畢竟之前她也騙過她。

    而且現在回想一下,以寧桑以前對他的感情,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病死的。

    “還有什麼嗎?”霍祀勳眉頭緊鎖,繼續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還有就是寧桑說了,這筆錢她是不會出的,相當於借給我,但是也沒有給我看你的醫療清單,只是告訴我治病花費了三百萬,讓我寫下欠條,以後還給她。”

    “我其實知道給你治病是不需要那麼多錢的,她是獅子大開口,但是爲了給你治病,我也只能答應下來了。”陸曼心越說越起勁,一直到最後才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霍祀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他不知道陸曼心說的是真的假的。

    但是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,看起來不像是假的。

    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霍祀勳冷冷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當然是真的了,本來這件事兒我是不想和你說的,但是昨天我朋友生病,讓我想起了這件事兒,算了,都過去了,別提了。”陸曼心搖搖頭,眼淚汪汪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雖然嘴上說別提了,但是心中恨不得霍祀勳馬上過去給寧桑打死。

    “那個照顧我的傭人你還有聯繫嗎?把資料給我。”霍祀勳想了想,既然她已經說出來了,那麼這件事兒就不能算了。

    他現在也學聰明瞭,不會盲目的相信陸曼心的話了,剩下的事情他需要自己去調查嬰喜愛。

    陸曼心趕緊點頭,就把那個傭人的電話什麼的都給了霍祀勳,然後她則回到了房間。

    其實她一點也不害怕霍祀勳去調查,因爲那個傭人早就已經被她買通了,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寧桑付出代價。

    根據她所說的事情是很嚴重的,霍祀勳是絕對不會放過寧桑的,她也就可以等着看好戲了。

    寧桑晚上睡的很不安穩,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。

    自從寧家破產了之後,她就對於一些事情非常警覺,也正是因爲這個能力,救了她好幾次。

    而今天晚上她又有了這種感覺,讓她非常不舒服。

    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,最後也只能先不去想了,強迫自己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次日,她起牀準備去喫早餐,發現家裏的人很齊,都在呢。

    她坐在餐桌前,一邊哄着霍震堂,一邊喫自己的東西,但是她看到霍祀勳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了。

    昨天喫完長壽麪之後,霍祀勳的神情都緩和了許多,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。

    喫晚飯之後,她帶着霍震堂回到房間,幫助他鍼灸一次,按摩一樣,這才結束一天的治療,重新回到了樓下。

    她正準備回到房間呢,發現陸曼心和霍祀勳都在沙發上坐着,看到她來了,都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,似乎是在等着她呢。

    “寧桑,你過來。”霍祀勳開口了,語氣十分冰冷,眼神也充滿了恨意。

    寧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便走了過來,一臉疑惑,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寧桑,今天祀勳似乎心情不好,你可千萬不要招惹他啊。”陸曼心抓着她的手,輕聲勸說着,好像是真的爲她着想一樣。

    看着陸曼心這樣的動作和表情,寧桑就感到非常的噁心,趕緊掙脫開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寧桑,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?”霍祀勳冷笑一下,開口問道。

    “什麼事情?”這讓寧桑更加奇怪了,過去的事情那麼多,她怎麼可能都記得。

    “就是我生病的事情。”霍祀勳的聲音越來越冰冷,甚至讓寧桑感覺到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。

    不過霍祀勳如果是問這個問題的話,她倒是記得。

    畢竟霍祀勳從小身體就不錯,很少生病,而那次生了大病也是差點要了他的命,她當然記憶猶新了。

    “我當然記得,然後呢?”她不知道霍祀勳突然提起這件事兒是因爲什麼。

    “你還有臉問我?曼心,告訴她發生了什麼。”霍祀勳臉色陰沉,語氣充滿了恨意,甚至看着她都恨的不行。

    霍祀勳的話讓陸曼心臉上帶着無奈,其實心中早就高興死了。

    她把昨天對霍祀勳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,然後哭着看着寧桑,“寧桑,我真的不是故意告訴祀勳真相的,只是我昨天不小心說漏嘴了,祀勳問我,我也不能說謊。”

    聽着陸曼心的話,寧桑終於知道霍祀勳爲什麼那麼生氣了,而且看着她還帶着恨意。

    她自嘲一笑,看來霍祀勳是相信陸曼心的話了,“霍先生,看來你是相信她的話了?”

    “我任何人都不相信,但是我卻找到了這個人,進來吧。”霍祀勳大聲說着。

    頓時門外進來了一箇中年婦女,看到這個人,寧桑一眼就認出來了,張姨?你怎麼在這裏?

    張姨以前是寧家的傭人,負責的是照顧霍祀勳的生活起居,後來寧家倒臺了,張姨就走了,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。

    “張姨,說說吧,到底發生什麼了。”霍祀勳吩咐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的,霍先生,那次您生病,確實是大小姐收走了我的手機,並且讓陸小姐下跪才肯出錢給您治病,這些都是我真實經歷過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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