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寧滿臉堆笑地跟牢裏的獄卒喝酒聊天,喝得高興,等兩壇酒下肚之後,有人邊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。
“這酒還真是不賴啊,才喝了幾碗就感覺這腦袋暈暈乎乎的......”話還沒說完,那人便一頭栽在了地上。
接着,圍在桌子旁的一衆獄卒接連倒下,紛紛暈了過去。
孔寧緩緩收起笑容,見其他人已經不省人事,便三步並作兩步走直接跨到那獄卒身上將牢門的鑰匙拿了下來,打開牢門。
小酒見對方越靠越近,下意識地警惕起來:“你想幹什麼?”
孔寧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壓低聲音道:“噓,我是來救你的,你別出聲,引來其他人就不好了。”
小酒困惑地看着對方的動作。
孔寧快速地將小酒手上和腳上的鐵鏈打開,小酒整個人失去了支撐的東西,腳下發軟,險些直接栽倒在地上。
孔寧趕忙伸手將對方扶住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個勁兒地竄進鼻腔,孔寧險些作嘔,看到小酒身上血淋淋的傷痕,孔寧不由得緊緊皺着眉頭:“他們也太不是人了吧,怎麼把你打成這樣?”
小酒虛弱地擡起頭,無意間看到對方下顎骨上有一道奇怪的,狀似疤痕的印記,當今明白過來。
眼前這人並非原先負責看守自己的那個獄卒,而是被人易容而成的。
原來如此。
孔寧將小酒扶到一旁坐下,又轉身回去扒那另一個獄卒的衣服。沒有注意到小酒打量的眼神。
“來,把衣服脫下來。”孔寧走過來,對小酒說道。
小酒遲遲沒有動作:“我是渝北皇帝親自抓來的死囚,你可知道劫死囚是什麼罪名?要是被你們皇帝抓到了,就是株連九族的下場。”
孔寧一時間答不上話來。
小酒苦笑一聲:“什麼人派你來的?”
“是皇后娘娘。”孔寧遲疑了一瞬,最終還是據實以告。
“霍芙蕖?”小酒抿脣,無奈道,“我就知道她就是個執拗的性子,定然是不會聽我勸的。”
霍芙蕖雖然在安盛時曾經跟自己學過一點易容之術,但是隻是學了一些皮毛,這假面做得不夠精緻,像小酒一樣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端倪。
孔寧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酒,咬咬牙,動手將小酒的衣服脫了下來,想要將小酒的血衣和獄卒的衣服調換一下。
脫到一半,小酒制止了他。
孔寧不解地擡起頭:“?”
小酒搖搖頭:“不行,我不能走。”
孔寧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