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陳江這麼一說,陳天河沉默了,既然話題已經引了出來,他要是不賠錢,一定會被記者扣上難聽的帽子。
就在這時,張家親屬也紛紛開口。
“陳天河,你陳家要是不賠錢,我們就天天來鬧!”
“對!我就不信你還敢把我們都殺了!”
“現在已經水落石出,你還想狡辯?”
“陪給我們兩百萬,這事就算結了!”
面對這種場面,陳天河只能啞巴喫黃連。
略作沉默,陳天河衝着一旁助理招了招手。
助理立刻意會,急忙掏出支票遞給了陳天河。
陳天河沒有囉嗦,快速寫下了兩百萬數額,雖然這些錢對於龐大的陳家不算什麼,但陳天河卻是無比憤怒,感覺就像是拿出去了兩百億一樣。
將支票遞給了領頭的張家親屬,陳天河強忍怒意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各位,實在不好意思,作爲一家之主,是我管教無方!這筆錢我陳家願意支付,還望張家妥善處理後事,不要繼續怪罪!”
聽着陳天河這番話,陳江心中暗道:“算你識相。”
可陳江很清楚,這次事件,陳天河定然不會屈服,所以今天繼續留在這也沒意義。
有了想法,陳江大手一招:“撤!”
一聲令下,所有擎天集團人馬迅速撤離,毫無拖泥帶水。
張家衆人見狀也趕忙跟隨離開,沒了後盾,他們也擔心陳天河做出過分舉動。
剩下的記者們可不甘心放過這大好機會,全部一擁而上。
“陳家主,這件事您確實完全不知情嗎?”
“之前栽贓擎天集團,您也不知道嗎?”
“您和陳江到底準備針鋒相對多久?”
……
面對着一道道犀利問題,陳天河可沒心情解釋,身形一轉快速走向院中。
助理和周圍的安保人員立刻堵住門口,直接攔住了所有記者。
……
這次的事件還算是圓滿落下,陳江衆人高高興興的回了擎天集團,同時也在爲下一步計劃做準備。
另一邊的天獄,江楓把陳星幾人帶回後,三個嘍囉直接關進了審訊室,至於陳星,則被關在了一個暗無光線的小黑屋裏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閉空間,對人的耐力無疑是一種考驗。
陳星更是萬分忐忑,他早就聽聞天獄的一些事情,據說只要進來必定扒一層皮,所以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懲罰等着他。
時間一晃,已是到了午夜。
長時間的黑暗讓陳星越來越恐懼,尤其是周圍還時不時發出異響和動物的哼哼聲,他蜷縮在牆角冷汗直流,看不見的危險纔是最可怕的。
不多時,漆黑的房間突然亮起,刺眼的光線讓陳星不敢睜眼。
等到適應時,一個人已經站在了面前,正是天獄獄長蕭問天。
之所以這麼對待陳星,都是因爲接到了陳江的指令,目的就是繼續針對陳天河。
看着蕭問天面無表情,陳星急忙跪下抓着蕭問天褲腳,帶着哭腔說道:“蕭獄長,蕭獄長,看在陳家主的面子上,您網開一面,別折磨我了!”
蕭問天微微一笑:“只要你說實話,一切都可以免去。”
“張家兄弟的死,真正指使者是不是陳天河?”
陳星眉頭一皺:“不是,就是我指使的,因爲我想替家主報復陳江,一旦成功了,就能得到獎賞。”
之所以不說實情,陳星是覺得,反正自己已經被抓了,絕不能連累家人。
這一點,蕭問天怎麼會不清楚?
“哎,本想給你些機會,可你不珍惜啊。”蕭問天甩開了陳星的手,繼續道:“旁邊的聲音你聽到了吧?今天忘記餵它了,要不然你貢獻一條腿?”
聽了這話,陳星嚇得面色慘白:“別別別,蕭獄長您高擡貴手啊!”
蕭問天冷聲道:“最後一次機會,說不說!”
被蕭問天這麼一吼,陳星心裏的最後防線徹底崩塌了,他實在接受不了這般折磨。
癱坐在地,陳星抹了抹眼角淚水:“您說的對,這都是陳天河指使的,這種大事,他若是不開口,我們怎麼敢做?”
“只是沒想到,陳江竟然能弄到錄像證據,這也是導致計劃失敗的主要原因。”
蕭問天笑了笑:“這麼說來,整個事件,從始至終都和擎天集團無關,都是你們陳家乾的,對嗎?”
“是的,陳家主本想着栽贓給擎天集團,如果不是出現了有力證據,也完全能栽贓過去,因爲陳家主有擎天集團扣押張家兄弟的視頻。但現在有了墜樓錄像,前面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。”
“很好。”蕭問天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這些話都是案件的關鍵,有功勞,會適當減刑的。”
看着蕭問天要走,陳星急忙問道:“蕭獄長,接下來是要去找陳家主嗎?有件事我能拜託你們嗎?”
“什麼事?”蕭問天好奇的問道。
陳星嘆息一聲:“陳天河應該也怕事情有變,所以就在做這些事之前,把我的家人帶走了,說是安排他們放鬆,實際上就是禁錮,我怎麼會不知道?現在我把他供出來了,我的家人將很危險,求你們保護好他們。”
“還有這事?”蕭問天皺了皺眉頭,這可是意料之外的。
略作沉默,蕭問天認真說道:“好好待着吧,你的家人我會想辦法。”
說完,蕭問天沒再多留,快步離開了。
……
此時的望江一號別墅,哄睡了蕭若嵐,陳江獨自坐在門前抽着煙,手裏握着手機,耐心的等待蕭問天傳信。
幾分鐘後,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陳江急忙打開查看,發現是蕭問天傳來了一段視頻,正是審問陳星的經過。
剛看完視頻,電話就響了起來,是蕭問天打來的。
“門主,視頻看完了吧?”
“嗯,有了這個,就算陳天河不認,也大有用處。”
“對了門主,還有件事要和您說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據陳星爆料,他的家人已被陳天河掌控,他擔心家人遇害。”
陳江眉頭一皺:“陳天河連自己人都這麼對待?難怪手下全是蠢貨。”
沒等蕭問天說話,陳江再次開口:“我知道了,此事辛苦你了,先掛了。”
掛斷電話,陳江吐了口煙,呢喃道:“陳天河,開始最後的戰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