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者驚訝連連，最後又忒感動：“蔡同志，我只是跑了幾次腿，案子不是我結的。”
蔡文靜纔不管這些，她只知道是劉大涵在爲她父母的案子忙前忙後：“我只認你。”
這四個人，讓劉大涵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制跳動起來，看蔡文靜的眼神都變味了。
劉大涵想着，蔡文靜感謝他，肯定對他也有好感，不如來個表白，看看對方是怎麼想的。
劉大涵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很不錯，他深吸一口氣，默默爲自己打氣：“蔡同志，我……我，我很喜歡你，我們……我們能交往嗎？”
蔡文靜一愣，顯然沒想到劉大涵這麼直接，開口就是爆點，她臉上泛着一抹紅，低垂着頭，不敢和劉大涵對視：“我……我父母剛去世，我還不想談對象。”
若說蔡文靜對劉大涵沒有好感，那是假的。
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，一直是劉大涵在忙前忙後，也是劉大涵一直安慰她。
只是，現在還不是談對象的時機。
劉大涵眼底劃過一抹黯然，臉上的笑容倏地僵住，很失落同時也爲自己的魯莽而氣憤。
劉大涵：“對不起，是我太莽撞了。”
蔡文靜害羞地低着頭：“不，不是你的錯。”
劉大涵雖然很氣憤自己的行爲，但還是不想錯過面前的姑娘，他眼珠子一轉，主意又來了：“蔡同志，你是擔心，兩人這個時候交往，對你名聲不好，還是你對我沒一點感覺？”
劉大涵這麼問，是有理由的。
若蔡文靜對他沒有感覺，他死纏爛打也沒用。
若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，那麼他可以慢慢等。
蔡文靜聽到這話，立馬猜到什麼，她擡起頭，認真說道：“時機不對。”
劉大涵因這四個字，眼睛倏地亮起來，連聲音都高了幾分：“也就是說，你對我很滿意是嗎？”
問的這麼直接，蔡文靜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她臉色更紅了：“也還好。”
劉大涵的身份讓她很有安全感。
再說，劉大涵這個人也不錯，誠實又有正義感。
劉大涵心頭一喜：“好。”
蔡文靜一臉錯愕，不明白劉大涵口中的好是什麼意思！
下一秒，劉大涵便解釋：“我們先做朋友，一年後我們再談對象。”
蔡文靜聽到挺感動的：“我會不會耽誤你？”
劉大涵搖頭：“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生，怎麼可能耽誤我？我要謝謝你對我手下留情。”
***
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這幾天，劉大涵的臉紅光滿面，走路帶風，嘴角時刻掛着笑。
程磊看的驚訝連連：“連環殺人案破了？”
這話一出，劉大涵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：“不提案子，我們還是朋友，一提案子，我想打你。”
程磊不明所以然地看着劉大涵：“怎麼了？”
劉大涵瞪眼看着程磊：“還沒有破案。這麼複雜的案子，豈是幾天就能破案？”
程磊：“可是，可是你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，我以爲你破案了。”
劉大涵：“你不知道。”
劉大涵食指在程磊面前晃了晃：“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爲啥這麼開心？”
程磊重重點頭。
不光是他知道，所裏的其他人也想知道。
劉大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：“就是不告訴你。”
雖然他和蔡文靜已達成協議，但還是不想告訴任何人。
程磊瞪眼看着劉大涵：“你怎麼能這樣？”
劉大涵一臉無辜地看着程磊問他：“我咋了？誰還沒有點祕密不成！”
劉大涵笑得得意，季景霆從辦公室走出來，目光落到劉大涵身上：“劉大涵，你進來——”
熟悉的聲音讓劉大涵的靈魂隨之一顫，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，下意識轉頭看過去，見季景霆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，劉大涵心裏咯噔一響，慘了，也不知道所長聽到了多少？
他筆直地走過去。
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像殭屍。
“所長——”劉大涵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季景霆沒有看他，而是低頭翻着手裏的資料：“案子查的怎麼樣了？”
劉大涵一臉沮喪：“一點進展也沒有。根據死者時間來看，兇手每個月的一號，十號，十五號，都會動手，但這次，並沒有出現死者。”
也就是說，兇手在這個月的一號，十號，十五號沒有殺人。
季景霆眼睛微微一眯：“繼續查。”
劉大涵背脊一直，行了個軍禮，大聲道：“是——”
劉大涵走出辦公室，衣服都是溼的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到衣領上。
劉大涵深吸一口氣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，自言自語道：“還以爲所長會懲罰我呢？”
程磊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劉大涵身後走過來，突然出聲：“你自言自語什麼呢？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劉大涵嚇得跳起來：“你要死啊！差點被你嚇死了！”
程磊感覺自己好無辜，他只是問句話而已，怎麼還被人罵了：“你一個當警察的，膽子這麼小，還好意思說出來。”
劉大涵面容一黑：“這是膽小的事嗎？”
程磊非常認真地說道：“是——”
劉大涵嘴角一抽，懶得和他廢話：“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瞎逼逼，我去查案了。”
程磊在後面問了一句：“劉大涵，你還沒告訴我，你剛剛在自言自語什麼？”
***
兇手沒一點破綻，劉大涵只好從死者身上入手。
他去調查了四個死者。
然並卵，死者的家人根本不知道死者們有哪些朋友，和哪些異性走得近。
劉大涵一個頭兩個大，他抓了抓頭髮，一臉煩躁：“重男輕女，男孩是寶，女孩是草，女孩在外面交了男朋友，都不知道關心一下。”
劉大涵又空手而歸。
季景霆得知劉大涵又沒有找到突破點，眉頭微微一皺。
這個案子確實很棘手，但只要好好查，兇手肯定會留下破案的。
不過，季景霆還是沒有插手，他想給劉大涵一次單獨行動的機會。
這種大案子，劉大涵還沒獨立接觸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