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四月八,行軍至涼州,受到了涼州府熱情款待,當然,沒我們啥事。
“我記得去年四月初八,天氣不冷不熱,承天門大宴,連我這種沒品級的也能混進去一堵天顏。當時的王爺可謂意氣風發,任百官阻撓,他依舊封了親王,接了免死金牌要不是這免死金牌,咱也不可能與王爺相識,通敵叛國可是滿門抄斬之罪,不過王爺滿門就剩他一個了這事要從去年正月說起,輝國公滅門慘案,兇手來去無蹤,至今懸而未破,坊間都傳言王爺乃天煞孤星,樂家上下均是他剋死的”
我坐在角落裏,不知當我是聾子還是啞巴:“辛四,是不是又沒鞋穿了”
好不容易到了座大城市,我們終於住上了有屋頂的房子州府大牢。辛四發揮他的口才,給獄卒和其他犯人講我的傳奇。
辛四對我嬉皮笑臉:“王爺,您可是傳奇人物,居得了廟堂之高,當得了充軍囚犯,上得了金鑾殿,睡得了荒草地,尤其是感情史,上至後宮佳麗,太子皇子,下至秦樓楚館,名妓名倌,哪個沒和你有段風流佳話就連端木將軍都是您前任夫人,怎能讓我們壓下一顆獵奇的心”
近日口糧不足,我發起懶來,不跟他計較,爲了後一半路程的溫飽問題,我真心實意道:“你不如給獄卒們講講我的罵名,讓他們好生宣傳一番,再上路還能收些雞蛋。”
囚犯甲:“王爺您真是捨己爲人啊”
囚犯乙:“王爺您的大恩大德真是無以爲報”
我:“辛四,這百十來人後四千里路喫蛋還是喫土全看你口才如何了。”
“王爺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涼州百姓家裏閒着一顆雞蛋的”
在涼州休整幾天,安逸下來的人心思都活絡起來。發配充軍的人,一個牢房裏關上幾十個,哪裏分什麼男女,充軍罪人大部分都是姦淫擄掠的強盜,沒有監督的士兵,不少人的淫慾蠢蠢欲動,夜深人靜時,傳來一聲聲女人的尖叫,打擾了獄卒的好夢,有的呵斥幾句,抽上幾鞭子,有的乾脆將女人拉出去先供獄卒玩樂。
其月那可笑的同情心又來了:“少主,快救救那孩子”
我問:“爲什麼”
我又不是救世主,自身難保,還要救苦救難嗎
東方筱雅:“你怎麼這麼冷血這些日子朝夕相處,你就忍心那孩子被糟蹋嗎”
我擡眼看着面前悲憤的二人:“你們自己怎麼不去救”
東方筱雅咬牙道:“好,我去救”
她對着那羣男人深吸一口氣,說:“本公主來陪你們,放過那孩子”
“你們忘了這些日子咱們的嬉笑怒罵嗎怎能對公主下手”還未被支配的少數人擋在花季公主和一羣野獸之間,妄圖和禽獸講理。
辛四更是指着我的鼻子罵:“樂無棲,虧我辛四還將你當作好人,原來你他孃的真是個冷血的混蛋”
我移開他的手翻個身繼續睡。
“你給老子起來筱雅公主就要被那羣禽獸糟蹋了,你就無動於衷嗎”
我懶懶地說:“一羣狼抓走了白兔,灰兔看不過去找黑兔泄憤,黑兔豈不是很冤枉”
辛四說:“可你不是黑兔,你是狼王”
我淫猥地笑了:“多謝擡舉,作爲狼王當享受最肥美的肉不是”
“你竟和他們一樣我辛四真他媽眼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