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歇歇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太晚就黑了,我怕小墨害怕。”苏阳的借口还挺好。

    “行了,让他走吧,小墨带俩孩子我也不放心。”王老说了:“小苏,你一路慢点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爷爷,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苏阳骑着车走了,几个人都是在门口遥送着。

    待苏阳走远了,几个人才回屋。

    王老看着这食盒说道:‘既然送来了,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上就庆祝一下吧,也算是欢送小蔡和小胡,反正晚上也没怎么吃。’

    曾瑜接口道:“我看行,这个建议非常好。”

    其实是这俩人都闻到味道了,香,太香了,就自然而然的犯了馋瘾了。

    “我去拿板子。”蔡教授说道。

    “咱俩去抬吧。”曾瑜跟着站起来。

    俩人先把架子放好,又把板子抬进来放在上边,桌子就好了。

    那边,胡老师已经和王老一起往桌子上摆菜。

    首先,一大饭盒的东坡肉,闻着就是香的。

    不过有些凉了,胡老师就出去点火了,既然要吃,那就吃的正式点,热乎一下。

    白切鸡,这个是凉菜,不用热。

    大盆子鱼,这是直接用盆子装的,整整一盆,上面是个盖帘,然后用包袱又包上。

    这个要不是杨墨的空间,还真带不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王老递给曾瑜:“那你那热热,你不是正烧炕呢吗,正好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也没锅啊。”

    王老:“找点炭火,直接用这个盆,没看盆地还有火燎的印吗。”

    曾瑜低头看看,还真有,也不说了,端着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个还真是杨墨特地给找的,以前就用它坐过炭火,她知道这边锅不够,就把这个带上了。

    菜就这三个,另外还有一块酱牛肉,不大,也就半斤的样子,还一小纸包的炒花生。

    王老把这些都拿出来,不由的笑了:“嘿,还真挺全乎,正好喝酒用。”

    说着,把瓶子酒和那坛子米酒又拿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那体格子,还是少喝点吧。”于奶奶说着王老。

    王老笑呵呵的:“没事,喝上两碗不是事。”

    他也是酒鬼,以前在队伍上就是爱喝酒的人,最近几年倒是喝的少了,这一下,还真有点馋。

    不一会,胡老师先端着东坡肉回来了,王老对着蔡教授说:“去,把老曾头叫来,先喝着。”

    然后开始开酒。

    胡老师就准备这碗筷。

    曾瑜跟着蔡教授进屋了,嘴里还顶着:“真是,那鱼老香了,咱们等会啊。”

    王老哈哈一笑:“没事,你去等着,我们先喝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,除非你们不吃那鱼。”曾瑜当然不愿意,赶紧坐到一个木墩子上,拿起了筷子。

    胡老师对于奶奶说:“婶子,来,往前。”

    于奶奶就坐在炕上,把着炕边开吃了。

    众人都是先吃菜,吃了两口,曾瑜才说道:“老王,来,这也打底了,你就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王老也不客气:“来,把酒都倒上。”

    说着还指挥着:“小蔡,老曾咱仨来点白的,老婆子,你也来点,和小胡喝这米酒,没啥度数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都倒上了酒,王老端起小碗:“咱们在这相遇是缘分,我在这8年了,小蔡、小胡你们来的晚,也都六年了,现在也算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,你们先回京市打个站,等过几个月,我老头子回去,咱们京市再聚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,借着小墨这顿酒菜,给小蔡和小胡你们送行,来,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得喝。”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五个人谁也没矫情,每人都来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放下碗,王老又说道:“在这8年,见惯了人情冷暖啊,有的兄弟没扛住,先走了,咱们幸运,坚持下来了,为这个,再喝一口。”

    大家又是来了一口。

    王老的话让大家心情沉重,因为还有两个也是送到这的,不过早早的去了,这既是悲哀也是无奈。

    王老叹了口气:“第三杯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于奶奶:“差不多行了,先吃菜,慢慢喝。”

    王老笑着说:“我再说一杯。”

    然后转头看着大家:“第三杯就是幸运了,在这要顶不住的时候,认了个孙女,就是小墨了,唉,这孩子心好,老头子和老婆子算是活过来了,也养过来了,咱们为这个再喝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是得喝一个,没有小墨,我也早躺下了。”曾瑜说道。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,我们两口子也扛不下来啊。”胡老师说道。

    这些人除了那时候吃到杨墨的救命粮外,更重要的是,在后来的时候喝上了参粥。

    再加上没缺过粮食,这才在曾瑜的指导下调养了过来。

    若是没有那根老山参,怕是即使饿不死,身体也完蛋了。

    所以对于杨墨的感激,大家都是发自肺腑的。

    当然,杨墨也不是为了感激才做的,赠人玫瑰、手有余香,更何况是王老这样以为伟人呢。

    喝了这第三口后,王老就招呼着大家吃菜了。

    曾瑜吃了一口东坡肉,感慨的说道:“真是好手艺,这肉软烂适中、肥而不腻,草香渗入脂肪,简直绝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我那孙女的手艺还用你夸。”王老洋洋自得。

    “哎呀,我得去看看鱼,这会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急吼吼的出去了。

    片刻,这老曾头就端着盆子进来了。

    盆子直接放到了板子上,倒也不用垫上什么东西,板子本身就够破。

    “来,尝尝,光闻味就快留哈喇子了。”

    这曾大夫在东北几年,说话也开始带着碴子味了。

    “是香,不是酱炖的,这是这么做的?”王老也说道。

    “看着这汤色应该是清炖吧。”

    曾瑜和王老两个不咋会做饭的人,开始在这讨论上厨艺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,小墨的手艺是你们能猜出来的,好吃就行,快吃吧。”于奶奶赶紧打断他们。

    于是开始尝鱼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就一个字:好吃!

    汤鲜肉嫩,软烂适中。

    曾瑜使劲砸了咂嘴,然后又尝了一块,忽然,眼睛一亮。

    “真没想到,小墨居然还会这个,告诉你们,这汤更好,一会都喝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讲?”王老问。

    蔡教授和胡老师也看向曾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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